第963章 怀疑人生的印度设计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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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时光能够倒流,他一定会回到十分钟以前,阻止那个瞎比画饼的自己。</p>
什么MK1A?</p>
什么升级计划?</p>
不存在。</p>
就这个东西,爱要不要。</p>
主要是,科塔·那拉亚博士万万没想到。</p>
人,竟然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——</p>
把取消掉的订单转移到改进型上面去。</p>
听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。</p>
但那是在这个“改进型”已经存在的前提下才没问题。</p>
现在基础型的MK1都还没造明白,就直接把订单砍掉四分之三,对于项目发展和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。</p>
诚然,斯坦航空公司属于国企,空军现在想要更先进的MK1A升级型,肯定需要另拨经费,不至于需要他们自筹资金。</p>
但装备研发过程当中的很多问题,并不是有了钱就能马上解决的。</p>
LCA的总体设计在相当程度上借鉴了幻影2000,甚至相当一部分工作就是由法国人完成的。</p>
所以,在这个名义上是“自研”的项目当中,技术人员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要积累经验,甚至还跟很多技术引进的型号一样,要一边缝缝补补,一边对法国人在大三角翼上的一些细节设计进行吃透和理解。</p>
只有通过MK1型的研发和生产,把这些过程全部走完之后,才具备改进新机的可能。</p>
否则贸然动手,一旦中间出现什么差错,别说解决问题,就连排查原因都很难做到。</p>
这还只是技术层面的问题。</p>
更麻烦的地方在于,LCA作为一個拖拖拉拉了将近20年才完成首飞的项目,虽说自研的浓度不太够,可也是印度航空工业数万人的心血。</p>
而且从验证机的测试情况来看,即便是MK1型,也能够实现当初“以制空任务为主,取代米格21和米格23MF”的设计目标。</p>
但在这距离成功只剩下临门一脚的时候,国防部承诺中的订单不仅没有扩充,反而缩减了。</p>
这对研发团队的士气打击是极其严重的。</p>
就像你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完成上级的KPI,结果不光没看见奖金,反而被傻X上司骂了一通,而且下个月还被设定了更高的KPI。</p>
搁谁来也遭不住。</p>
想到这里,那拉亚定了定神,决定尝试着说服对方。</p>
“蒂普尼斯将军,不知道空军方面,希望新型号的MK1A能够实现怎样的作战目标?”</p>
这种时候,肯定不能跟甲方大爹起冲突。</p>
因此博士选择了相对迂回的策略。</p>
“我们的新飞机不能只作为一种用于防御的型号,而是应该拥有足够的进攻性,比如发射主动中距弹,还有使用精确制导武器的能力……”</p>
蒂普尼斯在TD2号验证机面前手舞足蹈地说道:</p>
“当然,还有更远的航程、更大的载弹量,可以支持飞机在空中作战更长时间,而不是起飞之后半个小时就要降落……”</p>
这下子,那拉亚有点懂了——</p>
这不完全就是想要对标北方邻居的歼10A么……</p>
他一边在心中暗骂对方这种完全没道理的攀比心,一边开始在脑子里飞快地组织语言。</p>
“但是将军阁下,LCA最初的研发目标,只是取代像米格21这样的老式飞机。”</p>
那拉亚据理力争:</p>
“据我所知,这些战斗机过去的主要任务也只是用于争夺制空权,或者掩护攻击机进行低空短程突袭,都是LCA比较擅长的部分。”</p>
“如果说是携带火箭弹和普通炸弹进行应急的话,那么MK1技术状态下的LCA也可以做到,而且因为有投弹计算机,精度也比老型号高一些。”</p>
“而且,就算需要多用途能力和足够的航程,我们也已经装备了幻影2000C和苏30MKI,留给LCA执行这类对地打击任务的余地已经很小了……”</p>
听到那拉亚的回答,蒂普尼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。</p>
“博士,我刚刚说的那些,可是瓦杰帕伊阁下的意见。”</p>
“如果LCA无法通过升级实现这些要求,那我们后续只能考虑把经费用于采购外国飞机,比如更新型号的米格29,或者是跟LCA使用相同动力系统的JAS39……”</p>
那拉亚的内心不由得一沉。</p>
这也是一直困扰着他的一块心病。</p>
由于大量使用外国零部件,以及整个航空工业的低效率,导致LCA作为国产飞机,但在成本上却并没有什么优势。</p>
如果单算经济账,那米格29UPG反而是更划算的选择。</p>
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那拉亚,蒂普尼斯又继续道:</p>
“而且,既然华夏能够修改歼10的设计,把它变成一种多用途战斗机,那难道我们就做不到么?”</p>
他这句话的本意,大概是用一下激将法。</p>
然而不说还好,一说出口,反而让那拉亚更加气不打一处来——</p>
你要不要看看咱们俩国家的实际情况差距有多大?</p>
在LCA之前,斯坦航空公司在设计研发领域唯一的经验就是不算成功的HF-24“风神”。</p>
不光装备量小,飞机设计也是在不断变更的要求中来回徘徊。</p>
就像现在的LCA一样。</p>
而华夏人在研发歼10之前,就已经成功对米格19和米格21进行了深度改进,幅度大到连米格设计局来了都认不出来,还独立研发了一种体量更大的第二代截击机。</p>
这些型号加在一起,总的生产量已经达到了四位数。</p>
两边除了都顶着一个“第三世界大国”的名号以外,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的地方。</p>
当然,这些东西也就是在心里面吐槽一下,说是不可能说出口的。</p>
“这……当然做得到。”</p>
那拉亚自己画的饼,此时也只好自己硬着头皮点点头:</p>
“只是修改方案,难免又需要几年时间,而且飞机升级不只是我们设计团队的工作,生产线上的工程师和工人也需要一定的工作量才能维持熟练度……”</p>
“所以。”</p>
还没等博士说完,蒂普尼斯就抢先回答道:</p>
“我们不是还留下了18-24架的订单么?”</p>
“可是数量太少,产线根本维持不了几年……”</p>
“可华夏人的早期型歼10是1997年首飞的,到现在不过4年,升级型号就已经服役了。”</p>
蒂普尼斯已经完全不再掩饰自己希望和华夏对标的真实想法:</p>
“如果维持低速生产的话,20架左右的飞机,应该足够生产5-6年了吧?”</p>
“?”</p>
那拉亚觉得自己的血压已经快要爆表了。</p>
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额角的血管正在砰砰直跳。</p>
必须承认,这种“别人家孩子如何如何”的话术能一代代传承下来,那绝对是有原因的。</p>
别的不说,拿来堵嘴绝对好用。</p>
此时的那拉亚,就处在这样一种有苦说不出的状态……</p>
……</p>
最终,那拉亚博士也没能说服蒂普尼斯改变想法。</p>
当然,也或许如后者所说,这实际上是瓦杰帕伊总理的意见。</p>
如果真是如此,那空军参谋长也确实无可奈何。</p>
“头儿,我们……接下来怎么办?”</p>
站在工厂门口,那拉亚的助手,萨拉·古普特向他询问道。</p>
眼神中带着些茫然。</p>
“先维持原计划不变,继续准备TD2的首飞,和TD3的总装。”</p>
那拉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:</p>
“如果现在就中断对MK1型的测试,直接启动升级项目,我们会面临非常大的困难。”</p>
古普特无奈地叹了口气,然后点点头。</p>
一时间,二人相顾无言。</p>
沉默了一会之后,古普特才重新开口道:</p>
“但是说起来,为什么华夏那边……”</p>
他的问题才开了个头,就被那拉亚一挥手打断了:</p>
“华夏那边的情况,我们没必要去管。”</p>
“事事盯着别人,对我们自己没什么好处……”</p>
话虽如此。</p>
但实际上,那拉亚最近几年确实很疑惑,华夏人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,如同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先进技术。</p>
以前,虽然双方之间也有差距,但勉强还算能坐在一桌吃饭。</p>
但这才五六年的功夫,别人就已经跟那些老牌航空强国平起平坐了。</p>
尤其是之前,他试图用斯奈克玛的M88发动机作为筹码,来向通用电气施压,想要拉低F404的采购价格。</p>
结果前者给出的回应直接让那拉亚大跌眼镜。</p>
表示由于合作研发的相关规定,无法向斯坦航空公司出售M88发动机或相关技术。</p>
原本,关于“法国和华夏联合研发M88”这种说法,很多人都还抱着半信半不信的态度。</p>
尤其是对于华夏的参与程度,普遍认为是并不太深的。</p>
然而事实显然并非如此……</p>
那拉亚甩了甩头,强迫自己不再继续胡思乱想,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麻烦上面。</p>
如今之计,他能想到的解决办法,就只有让自己这边的本土技术人员继续负责完善和吃透LCA?MK1的设计,同时再去找达索那边,让法国人在现有基础上对型号进行一次大的修改,以满足空军对于这一型号的新要求。</p>
尽管外国设计师的参与注定意味着成本提高,但至少在技术上风险较小。</p>
LCA本就已经到了悬崖边上,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一次机毁人亡之类的事故,那大概率就要彻底完蛋了。</p>
再者说,毕竟是甲方主动修改了产品需求,这笔经费自然也得转嫁到他们头上……</p>
什么MK1A?</p>
什么升级计划?</p>
不存在。</p>
就这个东西,爱要不要。</p>
主要是,科塔·那拉亚博士万万没想到。</p>
人,竟然可以不要脸到这种程度——</p>
把取消掉的订单转移到改进型上面去。</p>
听上去似乎没什么问题。</p>
但那是在这个“改进型”已经存在的前提下才没问题。</p>
现在基础型的MK1都还没造明白,就直接把订单砍掉四分之三,对于项目发展和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。</p>
诚然,斯坦航空公司属于国企,空军现在想要更先进的MK1A升级型,肯定需要另拨经费,不至于需要他们自筹资金。</p>
但装备研发过程当中的很多问题,并不是有了钱就能马上解决的。</p>
LCA的总体设计在相当程度上借鉴了幻影2000,甚至相当一部分工作就是由法国人完成的。</p>
所以,在这个名义上是“自研”的项目当中,技术人员面临的问题不仅仅是要积累经验,甚至还跟很多技术引进的型号一样,要一边缝缝补补,一边对法国人在大三角翼上的一些细节设计进行吃透和理解。</p>
只有通过MK1型的研发和生产,把这些过程全部走完之后,才具备改进新机的可能。</p>
否则贸然动手,一旦中间出现什么差错,别说解决问题,就连排查原因都很难做到。</p>
这还只是技术层面的问题。</p>
更麻烦的地方在于,LCA作为一個拖拖拉拉了将近20年才完成首飞的项目,虽说自研的浓度不太够,可也是印度航空工业数万人的心血。</p>
而且从验证机的测试情况来看,即便是MK1型,也能够实现当初“以制空任务为主,取代米格21和米格23MF”的设计目标。</p>
但在这距离成功只剩下临门一脚的时候,国防部承诺中的订单不仅没有扩充,反而缩减了。</p>
这对研发团队的士气打击是极其严重的。</p>
就像你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完成上级的KPI,结果不光没看见奖金,反而被傻X上司骂了一通,而且下个月还被设定了更高的KPI。</p>
搁谁来也遭不住。</p>
想到这里,那拉亚定了定神,决定尝试着说服对方。</p>
“蒂普尼斯将军,不知道空军方面,希望新型号的MK1A能够实现怎样的作战目标?”</p>
这种时候,肯定不能跟甲方大爹起冲突。</p>
因此博士选择了相对迂回的策略。</p>
“我们的新飞机不能只作为一种用于防御的型号,而是应该拥有足够的进攻性,比如发射主动中距弹,还有使用精确制导武器的能力……”</p>
蒂普尼斯在TD2号验证机面前手舞足蹈地说道:</p>
“当然,还有更远的航程、更大的载弹量,可以支持飞机在空中作战更长时间,而不是起飞之后半个小时就要降落……”</p>
这下子,那拉亚有点懂了——</p>
这不完全就是想要对标北方邻居的歼10A么……</p>
他一边在心中暗骂对方这种完全没道理的攀比心,一边开始在脑子里飞快地组织语言。</p>
“但是将军阁下,LCA最初的研发目标,只是取代像米格21这样的老式飞机。”</p>
那拉亚据理力争:</p>
“据我所知,这些战斗机过去的主要任务也只是用于争夺制空权,或者掩护攻击机进行低空短程突袭,都是LCA比较擅长的部分。”</p>
“如果说是携带火箭弹和普通炸弹进行应急的话,那么MK1技术状态下的LCA也可以做到,而且因为有投弹计算机,精度也比老型号高一些。”</p>
“而且,就算需要多用途能力和足够的航程,我们也已经装备了幻影2000C和苏30MKI,留给LCA执行这类对地打击任务的余地已经很小了……”</p>
听到那拉亚的回答,蒂普尼斯的脸色微微变了变。</p>
“博士,我刚刚说的那些,可是瓦杰帕伊阁下的意见。”</p>
“如果LCA无法通过升级实现这些要求,那我们后续只能考虑把经费用于采购外国飞机,比如更新型号的米格29,或者是跟LCA使用相同动力系统的JAS39……”</p>
那拉亚的内心不由得一沉。</p>
这也是一直困扰着他的一块心病。</p>
由于大量使用外国零部件,以及整个航空工业的低效率,导致LCA作为国产飞机,但在成本上却并没有什么优势。</p>
如果单算经济账,那米格29UPG反而是更划算的选择。</p>
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那拉亚,蒂普尼斯又继续道:</p>
“而且,既然华夏能够修改歼10的设计,把它变成一种多用途战斗机,那难道我们就做不到么?”</p>
他这句话的本意,大概是用一下激将法。</p>
然而不说还好,一说出口,反而让那拉亚更加气不打一处来——</p>
你要不要看看咱们俩国家的实际情况差距有多大?</p>
在LCA之前,斯坦航空公司在设计研发领域唯一的经验就是不算成功的HF-24“风神”。</p>
不光装备量小,飞机设计也是在不断变更的要求中来回徘徊。</p>
就像现在的LCA一样。</p>
而华夏人在研发歼10之前,就已经成功对米格19和米格21进行了深度改进,幅度大到连米格设计局来了都认不出来,还独立研发了一种体量更大的第二代截击机。</p>
这些型号加在一起,总的生产量已经达到了四位数。</p>
两边除了都顶着一个“第三世界大国”的名号以外,根本就没有任何共同的地方。</p>
当然,这些东西也就是在心里面吐槽一下,说是不可能说出口的。</p>
“这……当然做得到。”</p>
那拉亚自己画的饼,此时也只好自己硬着头皮点点头:</p>
“只是修改方案,难免又需要几年时间,而且飞机升级不只是我们设计团队的工作,生产线上的工程师和工人也需要一定的工作量才能维持熟练度……”</p>
“所以。”</p>
还没等博士说完,蒂普尼斯就抢先回答道:</p>
“我们不是还留下了18-24架的订单么?”</p>
“可是数量太少,产线根本维持不了几年……”</p>
“可华夏人的早期型歼10是1997年首飞的,到现在不过4年,升级型号就已经服役了。”</p>
蒂普尼斯已经完全不再掩饰自己希望和华夏对标的真实想法:</p>
“如果维持低速生产的话,20架左右的飞机,应该足够生产5-6年了吧?”</p>
“?”</p>
那拉亚觉得自己的血压已经快要爆表了。</p>
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,自己额角的血管正在砰砰直跳。</p>
必须承认,这种“别人家孩子如何如何”的话术能一代代传承下来,那绝对是有原因的。</p>
别的不说,拿来堵嘴绝对好用。</p>
此时的那拉亚,就处在这样一种有苦说不出的状态……</p>
……</p>
最终,那拉亚博士也没能说服蒂普尼斯改变想法。</p>
当然,也或许如后者所说,这实际上是瓦杰帕伊总理的意见。</p>
如果真是如此,那空军参谋长也确实无可奈何。</p>
“头儿,我们……接下来怎么办?”</p>
站在工厂门口,那拉亚的助手,萨拉·古普特向他询问道。</p>
眼神中带着些茫然。</p>
“先维持原计划不变,继续准备TD2的首飞,和TD3的总装。”</p>
那拉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:</p>
“如果现在就中断对MK1型的测试,直接启动升级项目,我们会面临非常大的困难。”</p>
古普特无奈地叹了口气,然后点点头。</p>
一时间,二人相顾无言。</p>
沉默了一会之后,古普特才重新开口道:</p>
“但是说起来,为什么华夏那边……”</p>
他的问题才开了个头,就被那拉亚一挥手打断了:</p>
“华夏那边的情况,我们没必要去管。”</p>
“事事盯着别人,对我们自己没什么好处……”</p>
话虽如此。</p>
但实际上,那拉亚最近几年确实很疑惑,华夏人到底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,如同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各种奇奇怪怪的先进技术。</p>
以前,虽然双方之间也有差距,但勉强还算能坐在一桌吃饭。</p>
但这才五六年的功夫,别人就已经跟那些老牌航空强国平起平坐了。</p>
尤其是之前,他试图用斯奈克玛的M88发动机作为筹码,来向通用电气施压,想要拉低F404的采购价格。</p>
结果前者给出的回应直接让那拉亚大跌眼镜。</p>
表示由于合作研发的相关规定,无法向斯坦航空公司出售M88发动机或相关技术。</p>
原本,关于“法国和华夏联合研发M88”这种说法,很多人都还抱着半信半不信的态度。</p>
尤其是对于华夏的参与程度,普遍认为是并不太深的。</p>
然而事实显然并非如此……</p>
那拉亚甩了甩头,强迫自己不再继续胡思乱想,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麻烦上面。</p>
如今之计,他能想到的解决办法,就只有让自己这边的本土技术人员继续负责完善和吃透LCA?MK1的设计,同时再去找达索那边,让法国人在现有基础上对型号进行一次大的修改,以满足空军对于这一型号的新要求。</p>
尽管外国设计师的参与注定意味着成本提高,但至少在技术上风险较小。</p>
LCA本就已经到了悬崖边上,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一次机毁人亡之类的事故,那大概率就要彻底完蛋了。</p>
再者说,毕竟是甲方主动修改了产品需求,这笔经费自然也得转嫁到他们头上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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