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你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

    姜芫足足睡了一天。</p>

    下午5点多的时候，她起来梳洗。</p>

    到姜家时正赶上饭点儿，三个人吃饭一桌子菜，姜若面前还有一碗燕窝。</p>

    看到姜若，也只有姜父抬起头招呼，“你怎么回来了？”</p>

    姜芫拉开椅子坐下，“回来看看你们。”</p>

    “我们都好好的不用看，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照顾好观尘，早点生下周家嫡长孙。”</p>

    对面的姜若忽然笑起来，“姐姐你都结婚三年了，怎么连个蛋都不下呀。”</p>

    姜芫冷冷看着她，“因为我不像你，是只鸡。”</p>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</p>

    啪的一声，一直没说话的姜母拍了筷子。</p>

    “没教养的东西，这么污蔑你妹妹，给我滚出去。”</p>

    姜芫冷冷一笑，“我没教养是因为没爸妈教，姜若倒是有爹妈，她有教养吗？”</p>

    “你这个孽障！”姜母站起来，用手指着姜芫，“你妹妹说错了吗？你嫁到周家三年都没生孩子，害我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，就不该接你回来，丧门星。”</p>

    看着高贵美丽的母亲，姜芫脸上漫出一层笑意，只是那笑薄而脆，根本挡不住她的悲凉。</p>

    这时候，姜若忽然怯怯地发声，“妈妈，你别生气了，姐姐一定是因为昨晚在酒吧被人灌酒我没帮忙在生气。可我人在家陪着您跟爸爸，鞭长莫及呀。”</p>

    她故意模糊事实，果然姜母就炸了。</p>

    “酒吧？姜芫，你淫荡无耻，竟然去酒吧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。”</p>

    姜芫手指微微蜷曲，什么样的妈妈能骂女儿淫荡无耻？</p>

    姜若添油加醋，“不怪姐姐，都是那些男人强行拉着她要她陪睡，听说最后还被扫黄的抓到派出所了。”</p>

    一听陪睡扫黄，姜母果然暴怒，重重的一巴掌落在姜芫脸上。</p>

    她咆哮着，“下贱的小娼妇，早知道你这么丢人现眼，我就不该生下你！”</p>

    姜芫伸手摸着脸，她打得跟白抒情打得重合，甚至比白抒情更重，她能感觉半边脸都木掉了。</p>

    她甚至还没说姜若一个字的不是，就已经挨了一巴掌，她们两个，到底谁是亲生的？</p>

    对，姜若是养女。</p>

    为了这个养女，他们把她送到乡下，断送了她的学业前途，还把她当成货物任意买卖。</p>

    站起来，手指抓住桌子的边沿，她冷笑，“那你就别生呀，套很贵还是避孕药买不起？生而不养，你们连人都不配当。”</p>

    砰的一声，桌子被她掀翻了。</p>

    一桌子的汤汤水水全倒在地上，杯盘破碎，一地狼藉。</p>

    姜父除了震惊气愤，心底有几分诧异。</p>

    姜芫好像不太一样了。</p>

    以前她性子软，哪怕被欺负狠了也只是远离，而不是反抗。</p>

    今天倒好像是故意找碴儿，难道周观尘在后面给她撑腰？</p>

    这时候，姜若忽然尖叫起来。</p>

    原来，有只盘子碎在姜母脚边，蹦起的碎片把她的腿划伤了。</p>

    她大哭，“姐姐，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，干嘛要伤害妈妈？”</p>

    姜母这才注意到腿上的血痕，顿时咬牙切齿。</p>

    她没感觉疼，但是父母的权力受到了挑衅，此时恨不得打死姜芫。</p>

    “小娼妇，我打死你。”</p>

    姜芫早有准备，躲开的同时推了姜若一把。</p>

    啪，姜母的巴掌抽在姜若脸上。</p>

    “妈，您怎么打我？”</p>

    “宝贝，对不起呀，妈妈不是打你……老姜，把这小贱人给我摁住！”</p>

    姜父也是极其要面子的人，不可能任由姜芫挑衅他的父权，他拿起旁边放置的球杆，就劈头盖脸地砸上去。</p>

    姜芫听到风声，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。</p>

    她心一横，咬牙迎了上去--</p>

    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，一只大手握住了球杆，接着她被搂入一个男性气息浓郁的怀抱里。</p>

    周观尘夺过球杆扔在地上，“岳父，你这是干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姜父一秒变脸，冲周观尘呵呵地笑，“两个丫头闹着玩呢，贤婿呀，你别见怪。”</p>

    “闹着玩儿？我还以为你要打断我太太的骨头。”</p>

    “那哪能呀，我是她亲爹，没有人比我更疼她，就是这丫头闹得太不像话，欺负妹妹伤害妈妈，还把桌子给掀了，我吓唬吓唬她。”</p>

    说完，也不等周观尘说什么，就冲姜母使眼色，“赶紧带姜芫去收拾一下。”</p>

    姜若痴迷地看着周观尘，“姐夫，还是我带姐姐去吧，妈妈的腿上有伤，要处理一下。”</p>

    周观尘轻轻拍了拍姜芫的手，“去吧，换件衣服。”</p>

    姜芫这会儿脑子还不太转弯儿。</p>

    周观尘的到来意外，他对自己的态度更意外。</p>

    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才跟着姜若离开。</p>

    姜父过来拉周观尘，“观尘呀，走，跟我去书房，我得了一幅好字画，你来给我长长眼。”</p>

    房门关上，姜若立刻变了脸。</p>

    “姜芫，你真蠢，以为来告状爸妈就能替你做主吗？”</p>

    姜芫打量着奢华的房间，勾起唇，“我是来找你的，说说你跟姜蘅姐弟乱伦的丑事。”</p>

    “你胡说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姜若死死盯着姜芫，像是要吃人。</p>

    姜芫无声地笑了。</p>

    姜蘅是她们的弟弟，也是收养姜若后“招”来的耀祖。</p>

    拉了一把椅子坐下，她欣赏着姜若害怕的模样，“姜蘅还在上高中呢，你真下得去手。”</p>

    姜若的指甲都抓断了，但她感觉不到疼，眼里沁出缕缕血丝，“你放屁，根本没有证据。”</p>

    “正月初五那天，你们在春雨路的房子里开patty……”</p>

    “你闭嘴！”姜若把咆哮压在嗓子里，她不信姜芫有证据，但她不敢赌。</p>

    姜蘅是姜家的宝贝，要是给姜母知道他和自己睡了，她的大小姐也做到头了。</p>

    咬咬唇，姜若问：“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“去跟何苗道歉。”</p>

    “让我跟那个穷鬼低头？做梦！”</p>

    姜芫讽刺的勾勾唇，大声喊着“姜蘅和……”。</p>

    姜若立刻妥协了，“好，我去。”</p>

    姜芫满意了，拉开门要出去。</p>

    姜若恶向胆边生，也不管什么后果，拿起放在桌上的纯铜手办，就冲姜芫的后脑砸去——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