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彻底凉了吧

    李元卿押着李元崇来到皇宫养心殿。</p>

    见过炎景帝后，李元卿呈上三大证据：李元崇写给顾白的密信，紫月阁的圣曼陀罗香薰，还有孙彩云的身世档案。</p>

    随即，李元卿朗声道：“父皇，彩云一案我已查明，幕后黑手是五皇子李元崇！</p>

    紫月阁的主人柳宗乾是李元崇的妻弟。</p>

    今晚李元崇狗急跳墙，为我摆下鸿门宴，酒宴期间，李元崇的门客忽然行刺儿臣，幸亏公孙璃及时出手，儿臣才虎口脱险。父皇，李元崇私自经营青楼，蓄意谋杀皇弟，罪该万死！</p>

    并且还有证人在此！顾大人，你如实作证，把所见之事呈报陛下。”</p>

    顾白颔首低眉地走上前，严肃道：“陛下，晚宴微臣也在场，确实是五殿下派人刺杀七殿下手。”</p>

    听到这，焱景帝暴跳如雷，额角青筋暴起，从桌上抓起一只金酒杯，狠狠地朝着李元崇砸去：“混账东西！”</p>

    李元崇吓坏了，连忙一偏头，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，垂死挣扎：“父皇，老七跟顾白早就串通好了的，此证人不可信啊！</p>

    这个顾白就是个虚伪的小人，您还记得十年前的军饷贪墨案吗？</p>

    白，青，孙三家本应满门抄斩，但顾白只让白灵、青儿、孙彩云充了教坊司。</p>

    无视大焱律法，这样一个伪君子的证词，父皇也信？”</p>

    焱景帝脸色更难看了，盯着顾白，哑着嗓子问道：“顾大人，可有此事？”</p>

    顾白俯身，深鞠一躬，不卑不亢道：“陛下，确有此事。</p>

    当年的军饷贪墨案，三家被满门抄斩，微臣念三个幼女懵懂无知，实在于心不忍，就送进了教坊司。</p>

    我大炎法律也有明文规定，被牵连的女眷是可以充教坊司，罪不至死。</p>

    但今日之证词，全部属实。我顾白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！”</p>

    李元卿站出来，眼神坚定道：“父皇，顾大人肝胆赤诚，从官二十年，他是什么样人父皇一定心中有数。</p>

    父皇，您崇尚佛道，不是一直教导儿臣‘君子以仁为根本，以爱为言行’？</p>

    依儿臣所见，顾大人就是在践行君子之道。”</p>

    听完李元卿一番侃侃之论，焱景帝微微侧首，眼神由锐利变得舒缓，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李元卿。</p>

    老七这小子，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？</p>

    不但学会了反抗，还学会讲大道理了?</p>

    焱景帝捋着胡须，微微点头：“嗯，此言有理。”</p>

    李元崇一脸惊恐，不知所措：“父皇……我冤枉啊……”</p>

    焱景帝猛地一拍桌子，震碎了桌案上的花瓶：“老五，朕记得上次叶家小姐说了，寿宴当晚她用发簪刺伤了入室者的胳膊，你现在脱下上衣自证清白，给朕看看！”</p>

    李元崇面如死灰，无力地瘫软在地上。</p>

    这下，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。</p>

    焱景帝冷哼道：“老七，把他带下去，打入大理寺地牢！”</p>

    李元卿拱手道：“儿臣遵旨。父皇，儿臣立了大功，您不奖赏一下儿臣吗？”</p>

    焱景帝沉思了一下，问道：“你想要什么？”</p>

    李元卿嘴角扬起一抹冷意：“儿臣至今没有像样的府邸，我现在居住的，还是公孙将军的旧府邸……”</p>

    焱景帝想了想说道：“老五已经被废，家属全部连坐，财产充公。他的府邸就赏赐给你吧。”</p>

    “是！儿臣谢父皇。”</p>

    炎景帝又看看跪在地上的顾白，说：“免除顾白大理寺卿职务，交刑部查办。”</p>

    顾白深鞠一躬：“臣谢恩。”</p>

    “都散了吧！”</p>

    大理寺地牢深邃得如同吞噬光线的巨口，石壁潮湿滑腻，长满了青苔与霉斑。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与不知名的腐朽气息。几点摇曳的烛光昏暗闪烁，一股窒息的气氛扑面而来。</p>

    李元卿押着李元崇，乘坐缆索一路下潜。</p>

    李元卿一脚把李元崇蹬进去：“滚进去！”</p>

    看着这不见天日的地牢，李元崇忽然恐惧起来，连忙转身拉住李元卿的衣袖：“老七，你别走，五哥知道错了，拉我上去吧！”</p>

    李元卿冷冷地甩开李元崇的手，俯下身轻笑道：“李元崇，你也有今天啊。你要杀我的时候，不是挺威风的么？现在怎么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？”</p>

    李元崇眼圈一红，死死拉着李元卿不撒手：“老七，你再去给父皇求求情，好不好？哥只是一时糊涂，哥只是看老二不顺眼，没有想害你的意思啊！拉我上去，行不行？”</p>

    李元卿冷哼一声，甩开李元崇的手：“你在这里好好反思吧。”</p>

    说完，李元卿拉动绳索，缓缓离开地牢。</p>

    离开大理寺，李元卿率领五十名金吾卫来到五皇子府。</p>

    李元卿当众宣读五皇子被废的圣旨：</p>

    李元崇被废，府中数百口人都要受株连。</p>

    男的发配牢城营做苦力，女的发配教坊司为奴。</p>

    大院中的丫鬟婆子整齐站列，谁也不敢吱声。</p>

    柳如霜和柳如玉姐妹俩眼泪汪汪正在屋里收拾行李，谁能想到昨日还是使奴唤婢的皇子妃，今日就要被送去教坊司为奴。</p>

    之前那些见了自己都要低头哈腰的下属官员，今后都可以花点银子，肆意糟践自己的身体。</p>

    突然看到李元卿进来，俩女顿时吓的魂不附体，连忙跪下身来。</p>

    柳如玉抱住李元卿的大腿，眼泪汪汪：“老七，你五哥只是一时糊涂，你放过我们吧！”</p>

    李元卿捏住柳如玉精致圆润的下巴，冷声道：“你自己的命都不保了，还想着那个混蛋呢？</p>

    只可惜了皇嫂这张美人脸蛋，你告诉我李元崇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留恋的，嗯？”</p>

    柳如玉浑身颤抖，眼角溢出泪花。</p>

    李元卿全身上下散发着恐怖的气息。</p>

    柳如霜站在一旁，大气不敢出一口。</p>

    李元卿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，说道：“李元崇已被关入大理寺地牢了，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出来。</p>

    这座府邸，已经被父皇赏赐给我了。</p>

    依法而论，老五犯了大罪，你们都应该送去教坊司才对。</p>

    但我一向怜香惜玉，想留下一个来伺候我。谁去谁留你们姐妹商量一下？”</p>